2017年,马化腾对腾讯政务云副总裁王景田和他的政务云团队说,数字广东要组建“敢死队”,在广东省打造数字政务系统。
2019年7月16日,在腾讯“WeCity未来城市”品牌暨解决方案发布会上,腾讯云政务业务副总经理王刚说,一年多,这支敢死队“活了下来”。
腾讯政务云的团队用一年半的时间,将数字广东做到了全国政府信息化的第一。
这一年,王刚他们接到了新的任务——中标长沙WeCity项目,打造新型智慧城市。这意味着需要整合更多腾讯自身以及合作伙伴的技术,做整合式创新。
这是腾讯自去年“9·30”架构调整,向ToB转身后的第一个落地的实践。去年9月30日,腾讯宣布进行组织架构调整,原来的7个事业群变成6个,保留原来的微信事业群(WXG)、互动娱乐事业群(IEG)、技术工程事业群(TEG),企业发展事业群(CDG),将另外三个事业群重新组合,成立平台与内容事业群(PCG)和云与智慧产业事业群(CSIG),腾讯政务业务,归属于CSIG下。从WeChat到WeCity,同样的字母,预示了未来城市项目腾讯所发挥的底层能力。
“未来城市是未来两到三年腾讯云在政务领域里一个重要的发展方向。”王景田说,腾讯做政务服务的思路是,“把过去20年在消费互联网+所积累的能力和优势与政府业务结合起来。”他同时也是数字广东公司总裁。
“连接器”、“工具箱”、“数字化助手”、“生态共建者”和“开放平台”是腾讯在政务方面的定位。
“游骑兵”到“集团军”
与其它企业做政务服务不同,以移动互联网思维见长的腾讯在做政务服务的过程中,对象发生了很大的切换。王刚对此颇有体悟,他将腾讯在政务领域的发展分为三个阶段。
在他2016年刚进入腾讯时,提的是“互联网+”,即通过互联网连接政府各行各业,解决单点问题,核心是连接和赋能。
三年前的腾讯尚未进行组织架构调整,每个部门的思路和重点都不同。“从没看到一家公司有很多技术,但不知道如何选择。”于是,王刚他们组织了一个闭门会议,梳理了腾讯当时在政务领域的框架——两前一后,两前指的是腾讯最广泛的两个触达平台:微信和政务微信,一个连接外部用户,一个连接内部用户,接着用腾讯云作为载体将技术能力传递给政府和企业。然后将技术标准化,形成互联网+时代对外输出的相对标准化的方案。
2017年,王刚他们接手数字广东的任务,遇到的第一个问题——“什么是数字政府?”
这个在如今看来答案理所当然的问题在当时,对政务云团队来说“很抓狂”。王刚他们根据政府、企业和民众三类用户往下梳理,对每类用户建设一个集约化的应用,让他们能够在这个应用上解决掉将近百分之八十的问题。
“在互联网+和‘两前一后’时代,我们还沉浸在腾讯如何把东西给你用,到了第二阶段,所有语言都是政府的语言,所有技术都在支撑这些业务,我们需要根据政府的诉求来进行组织和建设模式。”王刚说。
但到了第三个阶段,新的挑战浮现,“数字广东建好之后,政府人员去参观,诉求越来越延展,大大超出了数字政府的范畴。”诉求的扩展,也是WeCity未来城市项目诞生的原因之一。
王刚十分形象地将不同阶段的工作状态做了比喻:在第一个阶段,是游骑兵,“深入敌后、孤军作战,没有后援,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打仗,而且要打胜仗。”第二阶段开始团队作战。到了第三阶段,需要拉动内部其它部门的能力,成为集团军进行作战。如今,数字广东的政务系统——“粤省事”的业务办理量超过2亿。
为什么是WeCity
在王刚看来,未来城市的出现,是因为政府有大量需求,原来的数字广东无法满足这个需求,需要打造新的平台。
什么是WeCity?“一个城市就是一个产品,市民就是用户,连接就是服务,数据就是竞争力。”王刚说,一个城市,把所有部件数字化,将这些数据汇集在一起,用互联网技术提高内部效率和服务能力,平台做内部的聚合,连接则提高外部服务能力,积累出来的数据形成闭环,不断演进。
王刚所说的“集团军作战”,基础则来自腾讯去年的“930”组织调整。
这次调整,意味着ToB业务成为腾讯的重要战略方向,2017年开始接手数字广东的王景田对于这一点深有体会,“全公司上下对BG业务的重视程度前所未有。”
王景田所看到的是,“原来的组织结构是按照产品组合,9月30日之后一个重要的理念是根据业务形态做组合,C端业务、B端业务。”9·30“调整涉及到toB业务的主要产品集中在CSIG,这种组合在组织结构上解决了很多问题,但是很多问题只靠CSIG不够,很多能力仍然求助于C端业务。”“930之后,所有步兵知道,要合力做产业互联网,形成协作关系。”王刚说。如今拉动内部资源比过去容易得多。
“WeCity未来城市这个概念是腾讯研究院花几个月的时间研究国内外所有关于智慧城市的引用后,给我们的建议。”王景田说。
王刚解释,We的一个含义指的是微服务集群,打通政府各部门之间的数据、融合社会数据,提供海量服务和移动综合入口。腾讯在支撑海量访问的时候有自己完整的体系和经验,直接把这些经验放到政务业务里,提供一个综合性的入口,用户在一个入口里访问所有的微服务集群。
We的第二个涵义指的是共建、共享和共治,强调市民和城市的联动。例如市民在路上看到下井盖掉了,拍个照,通过微信上面的小程序直接就把照片传上去,同时把地理位置传过去,城管部门或者环卫部门接到信息,后台把任务单分给对应的处理部门,在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之内处理这件事。
不论是王景田还是王刚,都不断强调腾讯的底层——擅长连接和触达,应用场景是腾讯的优势,腾讯在支撑海量访问时有自己完整的体系和经验。
智慧城市首席架构师赵明君说,针对智慧城市,腾讯设计了“1+3+4”的架构。“1”,是基础的云平台。“3”,指的是往上三中台,前端是面向客户,后端基本是不变化的。为了匹配前端的频繁变化和后端的不变,提供了中间层来适配前台与后台的配速问题,中台强调能力的沉淀,横向提供资源融合、整合数据和应用,提供给前台,以供快速变化。“4”指的是智慧应用服务四个不同领域,数字政府、城市治理、城市决策、产业互联。
在WeCity项目中,腾讯希望能够将底层的技术充分复用,一个入口解决。从技术的角度来说,WeCity将会比数字广东项目更加开放,技术上没有那么多闭环。
在盈利的方面,王景田表示,目前阶段整个政府业务没有把挣钱放在第一,只是作为智慧城市的标杆之一。“腾讯从2017年开始做政务服务,我们不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是更看重腾讯在政府投资领域的远景目标。”
竞速城市基础设施
随着信息化基础设施的建立,创新不断涌现,云计算和AI成为各大科技巨头押注的对象,而城市,则成为了技术能够落地的市场。在腾讯之前,科技巨头就在纷纷入局。
2008年,IBM首次提出了“智慧地球”的概念,带动了一轮智慧城市建设的浪潮,谷歌在多伦多布局了智能社区解决方案,亚马逊的AWS也提出了未来城市的解决方案。
在这些智慧城市的建设中,不乏头部科技企业的身影。当这些企业在单点创新逐渐走到天花板时,整合式创新成为这些企业的战略方向。
中国智慧城市研究院院长吴红辉曾在一次采访中表示,智慧城市产业链很长,第一类是以BAT为代表的互联网企业在做智慧城市建设的通道和入口,未来很可能成为智慧城市建设的运营方,占据产业链上“钱景”的高端;第二类是做智慧城市系统集成整合服务,整合各个板块的内容;第三类是做基础设施建设,包括光纤、传感器等;第四类是做具体垂直领域的建设和服务。
在智慧城市的建设上,除了腾讯之外,平安、百度、阿里、华为、紫光等这些厂商均根据自身优势进行布局,并将智慧城市的建设作为重点的战略方向。
例如,华为自2015年将智慧城市作为重点战略方向,经历了智慧城市建设的三个阶段:2016年的“一云、二网、三平台”,2017年的“打造城市神经系统”,到2018年发布“城市智能体”。紫光在去年3月宣布进军公有云市场,同月发布“新城市运营平台”并在连云港上线。阿里巴巴在2016年就宣布建设杭州城市数据大脑,于去年9月发布城市大脑2.0版本。
不过王景田对于智慧城市建设的痛点保持着清醒,“最大痛点是场景问题,这些场景问题没有办法一夜之间改善提升,我们只能选择关键场景,一个个解决。”此外,腾讯有自己的物联网技术,而在感知层则有许多厂家,腾讯需要寻找一套统一的互联网标准,把这些感知层的厂家连接在一起。
正如王景田所说,智慧城市的建设一个螺旋式上升的过程。目前在智慧城市建设的各链条和领域,应用刚刚起步,各厂商还处于创新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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